悶……

    晚上的收音機,廣播正在處理一個17歲少年的愛情,他愛的男人要結婚去了,這是他的初戀心裡很不捨。

我對他很有感覺,立刻想了一個故事,記在本子裡。夜裡洗澡時,為這個故想出了大綱還給了個名。我忘
了《藍宇》的劇情,也擔心和《藍宇》的劇情相似,但還是先寫完再去查,馬的,故事情節差不多,好悶喔
,我已經開始要慢慢喜歡上這故事,寫出一段段分場,只能作罷。反正很像,那就po出來大家笑笑吧。
《三十又五》
       34歲的從真是高中國文老師兼棒球隊教練,母親不時催促他在35歲前
結婚,為此頭痛不已。17歲的小樹是球隊的游擊手,暗戀教練從真。在一
次賽前的夜訓下,二人不再隱藏對彼此的情感。他們私底下交往,這段時
光,是他們生命中從未有過快樂日子。
       從真終於無法擺脫社會的看法,與婚姻的壓力。他放棄小樹去做他該
做的事。初嚐愛情的小樹,面對這無情的背叛,像是被砍斷的樹。放棄了
球隊的決賽,與最真誠的自己。小樹對於從真無情感到痛苦,進入一般大
學後決心與從真斷絕音訊。
       17年後,從真與太太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無愛的生活而離婚。從真脫離
至滯固後決心再找回小樹。17年來小樹刻意模仿從真,當上了高中老師與
棒球隊教練,與球隊的學生交往。小樹看見恨透的愛人再次出現眼前,忍
不住17年來對從真的想念,小樹離開自己的學生,再和從真來往。就在兩
人重溫這美好時光,小樹決心在35歲前和一個女人結婚。驚訝不已的從真
要小樹別走上不歸路,但仍挽不回小樹自虐性的復仇。
還滿喜歡這故事,會想像它的畫面,也許那天鹹鹹把它寫一遍,自賞也爽……悶呀。
篇名改一下,叫《十七》感覺比較好。

終於給我找到了

        近日來一直想寫這部小說,一個月內已把主角的背景、特色構思好,結整體的結構也打了80%的底。這個故事是約三、四年前做了一個夢開始的,那日,半夜做了一個台中公園路的夢,太深刻了,才一點多就開始想寫在日誌上,幾個小時候不把它純粹當成夢,想構一個故事,但只是開頭。本想當夢po上,但存成草稿好結束。某日把它貼回word存起來,在網誌上就刪了。沒想到這幾日發展這故事時,一直找不到。我找遍了檔案,連以前寫的東西也大致又看了一遍,過往的心酸又來來回回。我居然發現它了, yabee,我不用憑記憶再去寫那場夢。我也看了看當初構成的故事,跟現在要寫的有點不太一樣,那就po出來好了,紀念一下當初的原點。

〈生慾〉

  夜裡覺的疲倦和冷,被一個黑暗的夢籠罩而醒來,那是一種漂泊的感覺,特別是睡在一年沒有幾日相處的床上,那個夜特別容易醒來。曾讀過<記得我眷村的兄弟們>,外省二代那種放逐的感覺來自於無根,少了篤定感。我不是外省二代但也能深感那無根的慌張。

       夢裡我高速騎著機車,在台中公園旁的公園路上,往自由的方向去。路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黑,過了一個閃黃燈的號幟後,全然一片黑暗,我的摩托車以高速向前行駛,帶著人心的恐懼被眼前的黑暗吞沒。

      驚醒後,全身赤祼,旁邊正在和我渡過一夜情的不知名女人,仍沉沉地睡著。她赤裸的身體不知做什麼夢?有些沮喪想走,但其實我才跟她作愛完才睡45分鐘就醒了,夜這麼深真不的不知哪去,怕害穿上衣服騎上車,真的會經過空無一人只有一片黑的夢裡。

        夜裡的冷讓我萎縮,一絲不掛的身體,沒有衣服、鞋子、手錶、隱形眼鏡和剛剛的保險套。我看著一個小時後的我,成了五歲時的身體,陰部的體毛也不見了。三個小時後,我成了母親孕我的胚胎,小小的,大不過一個指頭。身體明顯地健康,就是新生那樣,乾淨的肺、軟嫩的肝、明萌的眼,還有那未長牙的牙盤。身體回到新生,生存的慾望勃發,我瞭解,因為我仍有零歲到三十歲的記憶。

  我鑽到了身旁熟睡女人的陰道,我需要一個片刻的溫柔,那個黑黑暗暗的子宮充塞著安全感,而不是黑夢裡的恐懼。她的陰道有著橡膠味,是我剛剛在便利商店買的套子殘留下的味道。我不愛這,這除了是一個化學味道滿溢的地方外,只是一個空蕩的子宮。我是胚胎,而要有受精卵躲在羊水裡。

  於是我再度爬出了陰道,天已亮了,這個我忘記問的女人一醒來,因為看不見我就滿口髒話,但讓她更厭惡的是我留下衣服和一只車鑰匙人就不見了。她深怕昨夜的爛醉,誤以為我死了。她走到瓦斯爐旁把我的東西全燒光,對上帝祈禱警察別找上門來。

  我從窗邊的三十二層樓爬下,有點像蝸牛的胚胎在牆上緩慢地行走。花了很大的力氣,才離開那種墜落地面的感覺。在牆上的這段時間我也想著未來怎麼辦,在九樓時立定了目標,去找一個舒適的子宮,我要重生。我知道我不會再長大了,生命已重零開始,直到我再進入羊水裡,這胚胎才可能讓展開旅途。

  很多人做愛不是為了生育,甚至是為了不是生育而做愛,只是為了那衝突起來的慾望,我承認過去的三十年如此,可能未來的三十人也是如此。但我現在已是胚胎,不得不鄙視這想法,因此我流浪了好久居無定所。我常攀爬在窗口窺視別人做愛,一但他們拿出保險套,我就打算再去找下一家。從窺視的過程裡,發現現代人的性癖好五花八門,最令我失落就是那些不戴套子的人,卻亂射一通,本以為有個舒的地方。最難過的是好賴塢大廈的283號,男的把他的陽巨插在另一個男的肛門裡,令人生氣的是要爬二十八樓後還要看到這一幕。

       看過三百四十七對性愛場景後,終於找到一個棲身之所,這辛苦難過台灣的生育率是世界倒數第一。

       在二樓的平房裡,一個赤裸的女人和一個赤祼的男人睡著,

未完.待續……

還是讓它到終站

       昨夜的小說只到一半,醒來下午去習慣去的那家咖啡店坐下來寫,愈來愈和這家店有感覺了,他的音樂超棒,舒服的能幫助我寫東西。進去店裡只有三個客人,角落那個上網在玩FarmVille,這是我最愛的遊戲,遠遠看過去的規模也滿大喔。另一座二個人在談保險,講到七十歲的光陰去了,後來發現他們以前是同學。店裡沒什麼客人,這樣很好,本來想去星巴克,但一想到找不到插座的位置就頭疼,走遠點,還是習慣的好。

        本來是要寫分場劇本,但一場都還沒寫完就把昨夜的小說又打開來。睡一覺果然有用,思路清楚多了,昨天的概念雖然跑了,但我抓住「遺忘」這個主題,重闢戰場,堅持了兩個半小時後,整篇完成。檢討一下,覺得尾巴可以加點主角自己遺忘的往事,但有個風險,多了了可能會變的俗氣,若在此打住應該是不錯。再配合「有型髮廊」,敏感的讀者應該可以想到我想說的「有型的外在」與「無形的內在」的感受吧。不知道,這要讓一些人讀過才知道有沒有。

        基本上,這篇算完成了,也沒什大刪動之處,我如是想。能在24小時內完成一篇,心情會放鬆許多,若拖過一天就會覺的不妙,這故事可能又會胎死腹中。2010第一篇小說出爐,但劇本還在嚴重難產…

生氣,我忘了

開始寫劇本分場,但在煮咖啡想到了一個光頭與理髮師的事

吃麵包時,腦子很清楚的構想出一個短篇
本來想在本子上先將大綱記下,寫了二行,fu很足,索性就開個新檔寫
一切都非常順利,敘述一路舖排,直到要寫西門町靠近電影街的那家麥當勞在什麼路上時
開了另一台電腦(就是手邊這台)上網查,居然沒有,是倒了嗎?
回到筆電寫,我居然忘了,光頭與記憶這件事的關連
試著發展幾個點,但怎麼都不是剛剛煮咖啡想的那樣,神啊,我剛剛心裡是怎麼說的?我忘了
好生氣,這小說已經寫到一半了,後半段居然接不上要說的重點
可能太累了,晚餐時頭有點痛,心臟也怪怪的,
唉,本來今天想1點前就睡,但已經快五點了,小說也只寫一半,腦子就停了,真是殘念。
需要睡覺了,一覺起來許就回來了
如果真的想不起來,哭夭之友要幫幫我(本來打算夜裡寫完就寄給你們看)
還沒辦法練成分時段,還能保持同個fu寫的功夫,加油好嗎?

教練出局後

    6-4-3 DP。

    我的本子記住了這九局下半的二個出局的雙殺打,還有一個人次,這比賽似乎有點漫長。
    午後三點半,太陽毒辣辣散放著熱氣,望向遠方的記分臺如果凍一般扭著。整個棒球場加起來不過一百個人,大都稀稀
落落地坐在有棚子的內野裡,外野只有一對小情侶用外套把自己蓋起來,在場的人應該都不在意分數打了多少,比賽還要
多久結束。毫無張力的比賽觀眾席一片沉寂,有的吃豐仁冰,有的看報紙,有的佔住整排座位躺下睡著。這裡只有我這倒
楣的記錄員還知道比數19:6。售票亭沒賣出一張票,全是 ATM 轉帳折扣進來的。
    這聯盟很奇怪,沒有票房、沒有球星,但他們仍能用象獅牛熊的那種方式表演棒球,比如三局下半的本壘攻防,一壘主
隊的總教練跑向前來抗議,不停地咆哮怒吼被趕離球場。那球傳到捕手手套時,跑壘員離本壘板還有一大步,出局沒有議
論。我發誓當觸殺主審還未判決時,我看見那個穿藍白條紋的的總教練已走出來要抗議了。這是秀,他只是在演總教練而
已。天呀,我怎麼會受顧來這當記錄呢?真想把這一幕也寫進本子裡,但卻找不到代號來。
    真恨我曾經是個棒球員,在睡死了的球場只有我看出那怪事來。總教練被趕出場後,我起碼看見了五套暗號在球場上流
動。頂上來的打擊教練放出暗號就像空包彈,捕手開始自以為是地要 P 投一些以前沒投過的球種,這捕手非常有名,以瘋
狂著稱,我不 懂他的舉動,也許他就喜歡看那笨挫的球飛奔過來,不定時砸向打者的快感。一壘手和三壘手也不停地打出
暗號,看的出來他們兩個也在暗中較勁。但可憐了二壘手和遊擊手,他們隨暗號不停改變站位,看得出來這兩個菜鳥不敢
怒也不敢言。那麼多人想爭主導權,你一定會質疑他們在打放水球。錯!他們比誰都想贏得這比賽,這種沒轉播,沒人來
的比賽很難把賭盤抄熱來起,一個小時後會記比數不會超過十人以上。
   4-2 G
  
    最後一個人絡於出局了,十九比六,主隊淨輸十三分,他們大聲歡呼,快樂的情緒蓋過更應該興奮的客隊。這一幕令人
有點傻眼,打了一場荒腔走板的比賽還能如此狂嘯,也許他們在慶賀他們守輩上的零失誤吧。場上發暗號捕手、一壘、三
壘和抗命的投手都滿足地宰制了總教練走後的六局棒球賽,即使是輸球仍認為在失敗中學習。而悶的只有控制不了球員的
打擊教練和我吧!我們都在想這天氣怎麼那麼毒辣,辣的把每個人都曬昏頭了。

分離

    昨夜帶著氣憤和枕頭一起睡,夢裡一片荒涼,沒有人,只有景,一個無法描述的世界沉默地讓風吹著
。夢感覺好遙遠,像一首地方民族小調,格具特色,但不能明瞭其中的涵意。淡漠的夢被一陣急遽的痛
吵醒,睜開眼,滿眼血絲。
    不,那不是血絲,而是汩汩的血,在我的眼前流。我的頭不是睡在枕上,是側一邊躺在流理檯,一動
也不動地看著已分開的身體。一支屠手,帶著刀,將一陣陣冷殘往我的身體上剁,潑墨的紅色血水到處
飛賤,被撒了一臉,眼前盡是一片紅色世界。
    看不清楚屠我的人的臉,因他也一臉紅血,只能感受一股冷靜與一股殘酷,摻和在一起。這不是夢,
夢裡不會痛,而現在我痛的快昏厥過去。強忍著,提醒自己不可以闔眼,一但睡去,就真的再也醒不來
了,這狀況有點像高山失溫的登山者,隨時警戒這要落幕的眼簾。
    我的頭和身體是分離,而屠殺者繼續著把我的身體繼續拆散,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像中學的數學題
一樣,朝一個無限大的數字前進。右手脫離軀幹,我有二個身體;左手脫離軀幹,我有三個身體;肚子
被橫面切斷,我有四個身體。我的天啊!這個分離主體的動作,要到那一個步驟才會結束?看這利刃快
速來回,「碎屍萬段」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應該可以輕鬆達成吧。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分屍,有點漠然,因為完全無法感受到身體痛不痛?我的痛只剩脖子被切割出來
的巨大傷口,這感覺像呼喊一顆普拿疼。一旁正被肢解的身體如似陌生人的,我只是把它當成它者,用
觀看它者的態度觀看,有點像在看電影一樣,有痛的情緒卻沒痛的神經。
    身體全被切到一種適切的大小後,屠夫停手。刀像是一頭瘋狂吃完一隻羚羊後的老虎,飽了,但仍帶
著懾懾的眼看著前方,口裡淌著羚羊血。我的屍塊一一被放進黑色大垃圾袋裡,包了三大袋,這情景有
點像我在搬家時的舉動,囫圇吞棗將一大堆雜物丟進大垃圾袋裡,從甲地運到乙地。屠者拎起我的頭,
瞟了瞟,依舊是那份冷靜與殘酷,用力地把我丟進最後一口袋裡。
    靠,這一下真的痛,後腦杓撞到自己的右手拐,真想用左手將痛處乎乎咧。但分屍後還未死透就該偷
笑了,哪裡還有手來安慰痛處。一片黑暗裡,我聽見袋口迅速被束緊的聲音。袋子被搬運著,可以感覺
到我們身體們被搬到汽車的後車廂裡,一陣巨大關上後車廂的聲響,像是忽然乍到的春雷,引擎走動的
聲音就如開始綿延的春雨。
    車子隨著坑洞、石子、水溝蓋抖動,我的左手在一個轉彎路口,恰巧且不經意地鞍在我的臉龐,輕輕
柔柔地撫慰。我喜歡這坑坑巴巴的道路,手與臉來回觸動,第一次我的臉感受到那麼需要我的手,但這
也是最後一次了。
    在這往復磨擦下,察覺到左手無名指並不存在左掌上。內心是一陣嘆慨,左手沒有無名指還能稱的上
左手嗎?在這之前都不覺這屠夫有什麼冷血之處,但專挑無名指這種作為,就像專割魚鰭的漁夫般無恥
,只把世人愛吃的魚翅載回港口,餘下的屍體無一絲一毫的價值。被推落海裡的鯊魚,冒著血,直直地
向海底下沉。
    現在,我真的是一隻失去生存意志的鯊魚了,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向下沉落,遠離海面上蕩漾的
湛藍黃色陽光,愈來愈遙遠,朝一片黑暗沉落,消失。
 
 
                                                                                                                                                                   2009.05..01       近吃晚餐的時分

我發現影子在抄襲我

起初不以為意,那不過是一樁小事
但在一天之內發現被剽竊二次,就有點火光
如果硬說那是巧合,那就太執拗
我發現影子在抄襲我
 
起初根本沒看在眼裡,在環境四周出現也無所謂
影子模仿我走路姿態、看見愛情的貪心、喝黑咖啡的模樣
都覺得只是生活的小事
但Jay告訴我:「ㄟ,影子在抄襲你喔!」才驚覺,之後影子就揮之不去
開始意識到如影隨形真是可怕
你知道影子不是你,但他從光裡幻化時,那不穩定的大小胖瘦
心知肚明那是從你身上得到的
無力的是,你沒辦法罵他,他只須稍加變形,
就可以否定影子不是你,而你也不愿承認那扭曲的是自已
 
但這種抄襲的行為真的很肚爛
雖然說,我是個領行員,影子的每個動作只是個跟隨
不過就是沒辦法說出「真慶幸呀,有人愿意模仿我,還有點價值」
那話是給名家說……已經受到肯定
我還沒出名呢!靠自己創意生產出來的東西,反而影子出名
最怕的,是讓人說我在抄襲影子
 
今天的雲很壯,台北像似燒了起來,焱熱的下午快令人透不過氣來
我在基隆路與辛亥路路口待轉
驕偽的影子又跟著我,我恨不得馬上綠燈躲入基隆路的陰影下,擺脫
紅燈中,我聽見一個像極我的手機鈴聲的音樂,幽微傳來
我確信那是我獨一無二的聲音,而且四周的機車騎士也沒有人接起電話,
大家都被太陽烤的發傻,停格似地直瞪著前方
聲音不是從我口袋裡出來,口袋也沒有抖動!
那聲音 ~~~  從地上的暗影傳來
 
綠燈,過基隆路,將車停下,拿出我的手機
看吧!沒有任何來電,不是我的手機在響
是影子,影子又學一樣東西
 
Jay 你不能再沉默了,是你先發現他抄襲我的
應該站出來指責他
再囂張下去,我的東西都快被搬走了
雖然理念、創意、動作、思想是無形的,但影子正一步步在蠶食我呀!
儘管他模仿的那麼扭曲、畸型……那麼……那麼不像……唉!
 
有時故意走的離光遠一點,影子好長
有時走近光,影子好短
看地上那團黑輪廓,我笑了。我想告訴影子,
我怎麼走路,你永遠都跟不上,永遠也不會像
除非
除非除非,我倒下,倒下後你可以百分之百吞噬我
在豓陽天下,用粉筆在柏油畫下沒有誤差的模仿。
 
 粉筆輪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