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背叛與心喜的事,都讓想到枕頭人

這又是很忙碌的一個週末,休息了,只想擺脫上班的不耐。精神的我已遠離,辦公生活,都有困坐的愁城感。上週還大言不慚的說「現在我得到的,都是我失去的」,老來要寫一本自我反省的回憶錄,這是最好的書名了。本以為可以無所事事安渡這六日,像死屍般。但星期五下班後是一頓又一頓的料理,食材愈來愈珍稀,價格也愈來愈昂貴。只有在星期六的縫隙中午,吃了雞肉炒飯。真是可口,特別是我要求整鍋飯上加蕃茄醬,童年的炒飯配方。

但吃都不是重點,你們的伴,嗯,初次見面新伴侶都讓我感到不適應。記得上上個颱風來,你們公司中午就宣佈放假了。我怎麼能先走,還是六點過後冒著風雨開車去找你。記得那時我說過最機車的一句話,「你現在是熱戀?還是失戀?」。我們不管前後順序,反正是把舊的給丟了。你說你痛苦的失神了,我相信,但我也相信另一個人也頂著丟掉生命的念頭痛苦活著。或許我想錯了吧,大家都幾歲了,每個都老練的不再有那些幼稚念頭。是我想的太多了。上個颱風,你很不合群,應該是怕被大伙撬吧!連假還沒過完就默默滾回台北。今天這個颱風,感覺只是下了一陣急雨而已,覺得你已脫胎,你和你新的伴侶也是歡笑,我還是忍不住心裡再三嘀咕「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她也很好,真的很適合你。這其實也沒什麼,適應一下就好了,就像是小學四上第一次段考後,突然換了國語老師,就這樣而已,課還是要繼續上下去,第二次月考還要來,四下、五上也正在排隊。也許新的國語老師讓我們學的更好呢。舊的呢!大家很快就不會在意記得這件事了,以後只會不經意想起,那曾教過的老師。

適應中餐後,要適應晚餐。這沒什麼,從對岸對一個大陸朋友回來,重要的家沒有回,我們也默許了。不提也不問,就讓它像水龍頭打開一樣水流下來,過了,再關起來,甩甩手再走出廁所,自然動作。其實你們也真的滿好的。人不是換車就是換房,通常會找一台更新穎、更靚眼、更高價。寫這些真的不是要批叛你們,而是贊許,你們在某種方面都選擇了自己的性情來活,即使是行動隱藏但也不壓抑自己。「自欺比欺騙他人更可惡」,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在騙別人,目的是不騙自己。如果連自己都騙,那麼,騙別人也沒什麼了不起了。白痴的是,只騙自己,不願騙別人還自許誠實正義的。“毋自欺“應該列為人生最高指導原則。想不騙別人,最先要做到連自己都不騙。其它的境界就自行體會了。

上次和Da談論到,人其實都麻用謊言來構築自己的保護罩,人沒謊言早就ㄎㄧㄠ企了。

我想,我不想

 
    我想開始整天寫小說
    我不想上班
 
    我想需要的只是博客裡的單純單向道
    我不想facebook大量消息刺激
 
    我想我的 MC 來了
    我不想讓血流滿我的雙腳
 
    我想翅膀又從胛骨穿出
    我不想繼續在地上又爬又走
 
    我想一個人從台北坐火車到北歐
    我不想又是高鐵又是飛機轉來轉去
 
    我想這個下午狂下一場大雨
    我不想再過這熱到無聊的天氣
 
    我想把角色寫的下流一些
    我不想他那麼正經
 
    我想變超人
    我不想名不符實
 
    我想聽感動的情歌
    我不想聽見伍佰的無趣唱片已經四、五年
 
    我想找一間專門為我開的咖啡店
    我不想有嘰嘰叭叭的人在旁邊
 
    我想這一切只是在想
    我不想這一切只是在想

想像

想像是最純淨的自溺

不容真實的字眼用針戳弄

最愛你幻想的樣子   最愛你掉到水潭裡快窒息的笑

那一切都  可生  可死   可樂   可悲


一念頭   就像一根火柴擦傷柴盒   

               換取柴棒來的幸福      直至燒手

你的肉還是那麼不耐燙     那團火就被你甩開了

如果那全都是想像就不應該痛     不,

如果那全都是想像就應該痛

 

你為那山頭想像一件事   還有一個吻

你說那吻

不是魚張口一合一閉的的廉價

那造出來的快樂讓你笑了幾秒   

甚至延宕整個發燙的下午


想像是最純淨的自溺

不容真實的字眼用針戳弄


P.S. 想像是珍貴的,請勿與熱到發暈或克葯的幻覺相比,雖然他們俱有同工之效,但過程意義高貴多了。

小丑的笑話

其實   以前的小丑    不用粉墨登場

西裝革履   站在舞台中央
為跳火圈的獅子、踩大球的大象、騎腳踏的猴子        講笑話暖場
但笑話總有說完的一天
           只好戴上紅鼻     把滑稽塗在臉上     把自己變成說不完的笑話

找疼

佛落依德《夢的解析》厚厚像一塊 磚,幾乎都沒看,但翻過一個章節,永遠印象深刻

「死之慾」,人有生之慾,出世就找奶頭喝奶,而另一面潛藏的是死之慾
一個人總是會去模擬自已死去那一刻的樣子,我不相信沒有一個人沒想過他的死法
死之慾一直根蒂心中,對夢的解析於我只知「死之慾」吧!
過了三十歲後的三個小時後,又找到人的另一個潛物,「痛之慾」
痛是不好的,但人往往不自覺就找尋他了,一個故事、小說、戲劇若沒痛,那多難受
找痛也看是看場戲就輕易獲得
但另一面,也有在生活上刻意找的,肉體的,精神的
找疼,是天性,是人自憐的另一種勇氣挑戰
佩服能找疼的人,特別是精神性
那決定下一刻的精神痛,是要萬般的勇氣與不悔
但常人不易,因時時挑戰自已,也沒太大義意吧
酒是最好的軟化劑,一支紅酒可以摧毀意志,枯朽防線
那恐懼的,你都可以排山倒海讓它向你傾來
你不是不怕,而是找疼,你在尋找尚未到達的死亡又跨越意志的臨界
嚐試一種被海嘯捲走又死不了的痛
如果你不信
你找一個寧靜的房間,吞盡一支紅酒試試

這世界都是門

這個世界都是門

從這一扇走出去,又從一扇進來
關進電梯籠裡,也需二趟門
坐上車,離開一個世界
走下車,進入一個世界
推開咖啡廳的門
站在7-11自動的門
銀行旋轉的門
滴滴滴捷運的門
還要穿梭多久才走完這些門
打開電腦    一頁    一個博客
又是光怪、驚駭、難解的一道道門
我也是一道門,藍鬍子的大門

依然和它對峙著

「孤獨」這個字眼很微妙,那感覺像是全世界棄你而去

一直以來都可以處理它,以前更是依賴,孤獨其實並不孤獨,而是建造另一個自己世界的代名詞
是離開的問題吧!
我依然惦念著我愛的每一個人,與生活
突然之間,離別不是想像中的美好,因那不是已知的一天、二天、一年、二年
而是未知的無期
看不見盡頭的路是考驗人的恐懼,它好像要你摒棄一切,從頭而來
你對那已有的自己,要看著它對解
「孤獨」以前是滋養我和世界隔離的養份,抽出來觀看
但現在它卻是站在擂擡必須面對的拳擊手
沉默的對峙,不經肉的搏鬥,仍拳拳痛苦
再過幾日,就應是三十而立之日,我必須承認我的改變
或許每個人在某個時間心境會變,我剛好落到三十這時
不知是好還壞,我只有一個煩惱 — 我駭怕變成一個再也沒法寫東西的人
工作與生活的繁瑣,只擔心提不動一支筆桿,坐著沉靜的寫小說,不理會這世界
寫小說劇本的孤獨是快樂的,一個人在這山上攬著的是寂寞的
大陸放五一長假,南京的毛蕾說著她的小男孩的可愛
她似乎納悶著怎麼台灣人都不想結婚,向我推銷結婚走向平淡的美好
我說不過,但我知道我自己這幾年想法已逐步瓦解
最後說出了一句近乎名言佳句:「不是父母逼婚,是孤獨逼婚。」

最後一幕

真想大喊一聲:萬歲

終於在故事大綱裡把結局給寫出來了
這個結局真的一直困擾我,劇本拖了又拖,應該快要有一個月了吧!
沒想好結局,是沒有辦法放手下去寫,即使大區塊的分場也很勉強
盡管此刻是天寒地凍的凌晨三點,洗起熱水澡也倍感溫暖
不知“最後“在那?那感覺就就像是
一艘船模模糊糊地說要開往美洲,也不知是北美還是南美,就出發
如果你知道終點在那個港口停下,那這趟航程就穩定多了
小說或劇本也亦如此 ,我如是想……
從一個月來一直壓在心上的東東就可發現(其實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不舒服)
但剛剛腦海中浮出B12擁抱永聲的畫面,想著想著,臉上都浮出微笑
對,B12會告訴他:我們走,你怎麼那麼久才來找我。
再上B12獨白:這是一個別人的故事,我也想過過她的生活,看永聲怎麼愛她,直到有一天演不下去,我想他仍會愛我吧!
一有方案總是好的,即使導演不想這尾,依這情結再修也好,總之看見港口
村上春樹認為寫小說是馬拉松
非常認同,因為那孤獨而遙遠
我認為即然遙遠,就得必須知道終點在哪再起跑
如果只跑一半很可惜
如果有終點,卻因跑累了,到自以為終點就是終點,那就更可惜了
2009結束不到的48小時,終於開出一朵小黃花來。